前言
今年,我畢業;今天,我生日;今晚,我沉醉。
一天一天,畢業撥穗的日子也步步趨近,一張一張風和日麗襯底的學士服畢業照也在臉書上蔓延著木棉花的深雋寓意。在生日之前的我觀望著這一切的高低起伏,好似都與我無關,僅僅專注在案上的作品、經濟學人的國際動盪和幾位知心朋友的登門拜訪,十足與世隔絕。只因尚未找到那份值得為這四年下筆留影的感動,默默等待,沉沉固守,直到四月三十日的今晚。
「九零」: 取名九零是我最貼切的形容,沒有一絲一毫的刻意,都是最自然動作下最真實的詮釋。(因為不是我的外套,所以我在找袖扣,沒想到在過程中就留下了這麼一張)
「永存」: 一年前的無情大火可以吞噬了實體的社窩,但永遠帶不走曾經的一段友情歲月,永存永在。
在文章繼續下去之前,為了給這些捧我場的重要朋友們致敬,先來個簡單人物介紹吧。
人物簡介
機研社
阿翔 : 地科四,曾被誤認為教授。是與我一起將中央機研拉回歷史舞台的好友,為人冷靜成熟,做事從容不迫,在我出事時,也是那幾位最給力的伙伴之一。
阿儒 : 企管四,就是在下我本人,剛好4/30生日,赫然發現約好拍畢業照的日期恰恰在這一天,帶著一顆赤子之心在這一夜有了許多難忘的回憶。(為什麼排在阿翔後面介紹呢? 當然啊,他的車格是一號,我的都是二號。此梗請找1995年的電影「烈火戰車」)
功橋 : 機械四,在我去年九月失戀後,一步步陪我走過療傷之路的機械系帥哥,自從今年元旦告別單身後,現為人生勝利組組長。(與阿翔齊名)
老爹 : 資工四,在我們大三復興社團時加入的社員,近期我個人多次的交通和車輛的維修上都是靠老爹幫忙撐過來的,小弟銘記在心。
吳翔 : 機械四,大三加入的機研社社員,與聖學同為好友,面容俊秀,青靚白淨之間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氣味,熱愛攝影、滑板以及騎車。
小藍 : 大氣二,現任機研社社長,對於文書美編極為出色,她非常辛苦地撐住了社團這一年來的營運,明年將回鍋文書,繼續為她所熱愛的機車和某位學長,揮灑那最風趣的畫筆下的故事。
彭彭 : 機械二,下一屆機研社社長,近期開始多有接觸,發現是個負有責任心的人生勝利組組員,正處於機械系典型水深火熱中的上進學生,前途不可限量。
攝影師
聖學 : 機械四,這次透過功橋的情侶照輾轉認識的專業攝手,為人和藹可親,對於攝影這件事有著無窮無盡的熱忱,是個可以修片修到凌晨五點的男人。歡迎大家去追蹤聖學的粉專「A_picture_a_day」。
子筠 : 機械四,跟著聖學一同出現的相手,非常熱愛排球與照相,身材修長透露出著三分嬌艷,笑聲中不乏工科學生的爽朗,卻也難掩她隨興大方下的女性魅力。
央大機車幫
靈魂人物當然是我稱之為「大哥」的豪邁老闆,是我玩車的重要啟蒙導師,而身旁總是跟著兩名大氣系的飄泊浪子以及一位在國光客運工作的朋友。
正文
好的,除了以上的人物介紹讓大家更能了解誰是誰之外,這裏誠心推薦「烈火青春」、「永遠不回頭」、「追夢人」、「天若有情」這幾首歌做為背景歌曲,更能貼近感受我接下來一筆一畫的心境。
多謝了好友功橋之前羨煞眾人的艷照「春櫻下的鴛鴦」,讓我尋得一位對攝影極為熱衷的機械系同學-聖學,他隨手一拈來即是張張令人驚豔的作品,總是將當下真實的情緒曝光在好似身歷其境中的沉浸。
拍照是約在八點四十分於中央大學正門圓環下的路邊,我先是與好友兼粵語家教的Kyke在「迷路」吃完義大利麵,接著上粵語課,上完課我沉澱了幾分情緒,想著臉書和LINE上的公告,莫不隱隱擔心 : 會不會只剩我跟功橋兩個人拍照啊? 唉,若真如此就看著辦吧! 頂多當作自己的畢業獨照這樣。
出門前,黑色T-Shirt紮入淺色牛仔褲中,繫上一條素黑色的皮帶,雙腳踏入一雙老爸不穿的米白色休閒鞋,將木衣櫃前吊掛的那一件根據烈火戰車中劉德華連身皮衣的樣板去製作的Rothman藍白配色、鑲嵌著多家廠商LOGO的防摔衣給拎起,稍稍拍打,抖去兩個月前買來做為紀念卻鮮少著衣上身的一層黯然。
取下衣架,拉鍊一排直下,右手伸入、左手套進,在一路拉上;右手那頂黑底深藍混白的安全帽戴上,拉緊了DD扣;黑灰色手套仍舊清晰可見上回車禍遺留下來的破洞和血漬,猶豫了一陣,閃過一絲恐懼,我仍然帶著這最原始的詛咒走向停車棚角落那台被一層黑布覆蓋的經典名駒--NSR。
過去幾經巔峰、幾回落魄的NSR,終於在我先開車罩的那一剎,它與我有了那一瞬的心心相印,尚未發車,但彼此都知道是今天。沒錯,是今天,生日的今晚,將會是屬於我倆最難忘的一夜。不是飆速快感,也不是長途遠征,而是讓這輛經由一號機與二號機拼湊而成的NSR三號機,踏上它專屬的旅程—回家! 回家? 在哪? 純粹,回到中央大學的記憶裏。
八點十五分,我已在圓環前的中大路旁覓得一席而坐,在等待和期待的空想中,任兩道路燈悄然,我只是一派悠然傻傻地望著眼前這重生的戰友,獨噬著今夜尚未燃起悸動前的孤僻。
八點二十五分,兩台速可達轉進中大路直直靠攏過來,原來是陳翔與老爹從央大機車那邊一起騎車過來。不久,今日首席攝影師聖學以及後來才認識的另一位相手子筠也出現了。陸陸續續,現任機研社社長小藍,接著是吳翔,甚至是從實驗課特別逃出的「彭彭」都趕了過來,十足令人感動。
聖學和我先是開始找拍攝點,不久找到了中大路中段路邊雜草叢生的一隅,接著子筠也開始跟聖學一同架設今天最霸氣的三支閃光燈和準備好那兩台級數很高的單眼相機,其他人則是幫忙移車喬位置,一陣忙碌後,等待兩位攝手測光之餘,大夥們也在路旁熱絡了起來。
「春櫻下的鴛鴦」: 聖學為好友功橋與女友榮譽出品的一幅如詩如畫的「畫作」。
「獨噬」: 先到集合點,靜靜望著自己跟大家東拼西的傑作 - NSR三號機;大夥未到,我跟它默然品嘗著中大路的寂靜。
「巧配」: 吳翔先是給跳上去提供攝影師測光,表情極為傳神啊!
第一片場 : 中大路旁的荒煙一角
九點多左右終於開拍囉! 第一次被「請」上去自己的NSR上,被那陌生的閃光燈在明暗之間先是給震懾了些許,又不如如何擺出適當的POSE和笑容,一開始是混雜著忐忑和尷尬的…。我想想,不如請大家幫我播一首歌好了。
忽然,「我聽到傳來的是誰的聲音」,沒錯,是「讓青春吹動了你的長髮...」。那一刻,我被三十年的嗓音給喚醒了。
耳邊縈饒那千百遍悸動著我的「追夢人」,渺遠沉桑的旋律,順流著鳳飛飛唱進我心坎裡的冀望,寫下最為雋永的字字句句是音樂教父的心中感悟,在世紀末前的十年之初,羅大佑在三毛的心田上註記了她那傳奇一生的流浪足跡…。我慢慢地回到了那個屬於我的年代。
朦朦朧朧中,我被歷史的記憶給牽引,回到了一九九零;又在恍惚閃爍之間,我被流放回到了夾雜燈光與歡笑聲的當下。
半回到現實,我決定略帶油門踩下啟動桿。倏然,雙燈一亮,彷如剛從黑夜中甦醒的貓頭鷹一般,一對黃金般閃耀的顫慄雙眼棲宿在荒煙蔓草之中,直愣愣地瞪視前方。
我,沉浸在如夢如幻,飄逝在若即若離,在那發車後2T獨有的煙硝四起,在那頭尾燈都晃影著任隨轉數高低的飄忽不明,在那輕催幾下久違的高亢震耳, 這一陣陣飄著舊時代獨有的浪漫,激發了一股衝勁源源不絕地湧現,好似心中一只時代的猛獸奮力出閘...。
此外,配合攝影師建議,子筠將她身上的牛仔外套短暫過借給我,我是從未穿過,天曉得一上身那是相見恨晚的絕配! 一席淡藍色牛仔,一件黑T襯底,一圍黑皮帶,一對米白鞋,當然不乏獨特的橢圓眼鏡和一頭九零的隨風散髮,最後搭上這一件牛仔外套,就這樣完完整整地一一回到了過去,那令人瘋迷的過去。
聖學說這不是復古、不是懷舊,我根本是時空穿梭過來的人,只是不知道何時會再回去。或許,我就是注定要用過去的方式創造未來屬於自己的文化吧!
再次回過神來,原來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相手食指下的快門一張張印下了三十年的歲月。果真,什麼年代的人,就要唱什麼年代的歌,看什麼年代的電影,玩什麼年代的車。不過女朋友的話,呃,還是不要大我太多歲比姣好,心神駐留在九零,身體永保在三十,哈哈!
一會兒,休息片刻。那早已躍躍欲試的吳翔和百忙中逃出來的彭彭,都似乎想與我的情人一度春宵,說真的這輛由大家一起手足胼胝而浴火重生的「藍鳳凰」,當然自願帶著大夥兒在中大路上迎風飛翔。
一檔、二檔、三檔漸行漸遠,一圈圓環下來,僅見一只疾馳的殘影伴隨音爆般的聲浪襲面捲來,多麼美麗的隻身倩影,一拂即逝。
下車後,兩人只剩下沖昏頭的亢奮和止不住的暢懷,看來鳳凰的魅力遠勝於那些校園正妹啊!
不久,「央大機車幫」出現了,各自騎著經過「央大手工藝」打造的越野型「泛金勇引擎」車款霸氣登場,那標準單缸配上一組我不清楚從何取得的高品味排氣管依舊震出波波低沉,一聽立馬辨認出是央大機車的正規人馬。
幾乎全員到齊後,便往下一個片場移動。哪裡呢? 就「十三行文化遺址」啊! 阿,不是不是,非也非也,是位在十三舍停車場的變電所旁、我們中央機研最熟悉的--社窩,也就是如今最引人嘆息的--廢墟。
「協作」: 大家一起幫我移車找位,這畫面十足令人感動。
「荒漫中的戰慄」: 荒漫亂草中,暗夜裏一雙明亮的銳眼戰慄著。
「吹動的青春」:第一波站出來的POSE,只因為「青春已經開始吹動那漂泊的劉海」。
「滄桑不語」: 攝影師聖學特別喜歡的一張,而我則調整出自己熟悉的風格 。
「畢業之一」: 這張則是大家的車一起拉進這小小的一角,別有風格。
第二片場 : 中央機研之十三舍文化遺址
一年前的一場無情大火,吞滅了當時我們所有人的希望,雖然一年後的今天案情發展猶如陳屍在立法院等待三讀通過的草案。然而,回到這裏,依舊是我們所有人的起點,一切夢想的發源地以及承載著三十年友情長河的「文化遺址」。
而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了上了圓環,經過正門口再從十三舍停車場入口順著下坡盤了下來,映入眼簾的先是一面約兩米高、深淺紅黑相互交疊的紅磚牆,混著幾隻淺灰色的水泥方柱間隔其中,牆面上殘留著斑駁的黃藍色塗鴉文字,頂端是蜷曲成圈的鐵絲網蔓佈,底下則還有幾道當時社窩長期跟附近「借水」至我們洗手台的「進水管」和「排水管」呢。
此外,一排沿牆而列的是烈火紋身後的廢棄機車,他們僅存的餘骨和灰燼在風吹日曬雨淋後,更為這塊舊地撒上一片今非昔比的滄桑。
再往裏面望去,以往的社窩就是幾個面向的鐵皮共架在變電所和這道紅牆中,簡陋堪用卻庇蔭了幾代以來玩車分子的大學回憶,現已空空如也,坦蕩對望星空。
在這片斷垣殘壁,柏油與水泥地面參差不齊,高低間斷落差;當中,幾堆石塊傾圮,幾點磚瓦零落,地板縫隙串出荒亂不羈的雜草,有的尚有一絲傲氣,有些早已「死心塌地」。如此,驚見過往幾許風雨,唯嘆當前興衰枯榮,時過境遷啊!
當下,紅磚牆與變電所之間仍牽掛一線,微微地,一盞高懸的孤燈探頭,黯然幽微不言而喻。
但此時,那怕只有一晚,我也要跟大家一起在這裡重新燃起曾經的輝煌。
***
首先,央大老闆先是拉著他精心打造的金勇好給攝影師測光,接著落拓不羈的吳翔也提著他那輛才剛換好BT39-SS輪胎就天人永隔的檔車--酷龍的前總成,到處「作傾角」和喬姿勢。閒談之間,一陣,也得換我上去做秀了。
然而,我沒想到今天會是我人生的抽菸初體驗,應專業相手的「氣氛」需求,加上央大老闆「啪」一聲從菸盒中倒了支菸遞了上來。唉,騎虎難下囉,遷就一旁損友們的鼓舞,我就今晚特別為了「藝術」破例刁了兩支菸。
我本身做事一律「敬業」。所以,在幾支閃燈聚焦照耀下,我支菸上手,深吸緩吐,任其煙霧縹緲瀰漫,徜徉在鼻、口,甚至逶迤在「心」之間,將稍早九零年代的心境和這幾年的光陰,都在吞吐中迷離,都於眼神中撲朔。舉手投足的動靜,一半是周潤發的阿郎和阿Mark(小馬哥),一半是劉德華的阿華與華弟,四個角色兼容並蓄的同時,又得意自然地詮釋,完完整整的「九零風」,為我吹來那一陣屬於我的感動。
p.s.雖然人生第一次抽菸,但具一位長期菸癮者表示,我的動作和姿態可以說是相當純熟巧練啊,果然是過度耽溺香港黃金年代的作品所致。
下一波就是大家蜂擁而上的團拍啦! 各就各位,一排成列也好,圍聚半圓也好,一群人各自拉著自己的愛駒且站一旁,時而展顏露笑以對,時而逞凶鬥勇而視,不時還穿插幾張貌似「屁孩」才有的年少輕狂,或者有點「硬要」的道貌岸然。好像一個家子似的團聚,在這曾經的家園,那是一種時空錯置又難以言喻的感受。
時間已越來越逼近午夜,我十一點就寢的常規又被打破啦! 不過一些人也得先辭別而去,於是我們決定前往本日最後一站 : 中大圓環。
「無言的側掛」: 這麼趣味的一張只有吳翔能做到。
「飛越金勇」: 央大老闆--大哥駕馭下的金勇,有一種要騎車飛越的感覺。
「一角」: 只有它與背影分離出了一個角落。
「紅磚前的一人一車」: 笑顏中側坐在車上,共構了一幅很和諧的紀念照 。
「第一支菸」: 在大家擁簇下抽了人生第一支菸,一旁還有攝影師子筠技術指導呢 。
「九零」: 這張是我全部最愛的其中一張,除了「九零」我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用詞。
「飄渺」: 任隨煙霧瀰散空中,沒有多餘的思緒,完全浸在那時代氛圍中。
「唏噓」: 塵埃落定,眼眸中恍惚著幾許逝去的光陰。
「一字排開」: 最早的中央機研的車棚就是兩排的NSR啊,而到我跟陳翔的時代,就變成兩排的輕檔車啦。終於再次回味 !
「Thug Altogether」: 來一張中央大合照,看看吳翔凶神惡煞蹲在中間,多麼霸氣。
「還我社窩」: 只有我們知道此時的「中指」是多麼巧妙地形容我們曾經的心聲啊。(吳翔又笑得最開懷)
第三片場 : 中大圓環
人數已所剩無幾,剩下六位畢業生,包含兩位攝影師在內。
十一點鐘也差不多路上人車寥寥無幾,圓環前方入彎和出彎中間一大片槽化線是我們最後的主場。NSR車一橫,我人一跨上,幾個動作一擺,就又是好幾張連我都會為自己驕傲的獨照,只能說攝影師的巧手下,小卒啊嘛ㄟ變英雄。
最後我們四個畢業生,陳翔,功橋,我和老爹盤坐在地上,我們的雙輪情人依偎在背後,我們大部分就很自然地東一句、西一句閒聊,而有些動作則根據聖學指導來調整目光和身體。今晚最後珍貴的剎那青春,就在聖學和子筠的通力合作下留住了。
p.s.一下子調整閃光燈位置,一下子示意路人,一下子傾身尋找角度…。實在非常辛苦,對於攝影師有無盡的感激。
「中大 x NSR」: 中央大學最後一輛NSR。
「側目」: 望著儀表板,我才猛然想起之前純粹是為了方燈和三環表才接下NSR的啊。(不過車禍後換上備料的「泰版殼」方燈就消失了...,只剩下我努力拯救復活的三環表。)
「過往不復返」: 一切盡在不言中,這也是我最愛的其中之一。
「夜梟」: 最囂張的一種威風。
「畢業之二」: 大家聽聽永遠的社長阿翔在說什麼呢。
「畢業之三」: 阿翔說:「大家向左向右隨意看」。
「畢業之四」: 接著又說「天上的星星不說話」,呃,不好意思更正一下,這句是我說的...。
「發車」: 這一幕實在是可愛,你會發現好像有個人姿勢跟大家不同,對,那個就是我,因為只有我一定要踩發。
「出發」: 各奔前程,齊心永聚。
宵夜團
拍完最後一張也差不多十二點了,收工後,我們就驅車往宵夜街的「傻師傅湯包」。這可是我第一次大學生涯這麼晚還在外頭跟一群人吃宵夜呢...。
裏頭,大家相談甚歡,從外太空聊到內子宮,無所不講。聖學和子筠聊到對攝影的熱衷,我則透露了一部分自己的瘋狂故事,也難得有機會讓我盡興分享一部分自己永遠說不完的話。
但過了午夜的我早已呈現一種迷茫狀態,朦朧中我好像因為看到子筠拍到的幾張失焦卻反而「年代風味」極重的無心插柳成蔭的作品,我一時開心過頭說想要擁抱大家,結果子筠就跑過來抱了我一下,我愣了一下 : 這女孩可真大方啊! 不過我馬上又回到渾沌之中了,持續昏睡...。
我依稀記得我有點了一份蝦餃,我也依稀記得陳翔說:「原來阿儒過了十二點後是這個樣子…。」我更依稀記得我們是一點四十五分離開,因為店家要打烊了。好多依稀記得...。
兩點半的我,繾蜷在薄被中,不勝今晚如此夢幻的盛宴,那是我大學以來,喔不,是我人生目前為止最瘋狂的一次生日。第一次那麼多好友幫我慶生,第一次在那樣的燈光氛圍,也是第一次在那種九零年代的喧囂中活出了自己。如癡如醉,舊時代的浪漫,是如此靡靡醉人。
「無心之作之一」: 一開始隨意亂站的時候。
「無心之作之二」: 好像拍電影片場旁邊的換裝棚,太扯了 。
「無心之作之三」: 那這張真的是無言了。
結語
說不完訴不盡的感謝,僅以這篇文章送給生日那天捧場、幫忙以及陪伴的各位,不管是畫面中出現的夥伴,還是不便抽身的朋友,還是遠方跟我換帖的摯友,我在四月三十號的今晚,是被我對你們的感激所簇擁入眠的,謝謝你們陪我走到這意義重大的二十二歲。謝謝。
九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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